Αρτεμι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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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ロリン，是被喜闻乐见的底特律做人pa（当然魔改√），脑内坑大随便瞎写没什么内涵没什么深刻哲理，大纲和段子为主写到哪算哪。凛凛人类/库非人类的设定。

*得了一种名叫尝试100个游戏最后都会变成pa的绝症。设定尽量写到能在没接触原作的前提下也能看懂的程度。朋友最近都在搞（画），但其实还是不太一样具体的后面会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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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里恩他们利布斯分局最近人手严重不足，来好几个号称优秀毕业生的新人都因为物理与精神上的双重重压一熬到转正就申请调岗。主要是这片区号称在帝都周边偏偏又爹不疼娘不爱，老大是个背地里被人称呼为罗刹的干练大姐，早年向上爬的时候没少削那些遗老遗少们面子，结果选举时站错了队，一朝落水被政敌各种打压，不方便动她本人就拿手下人开刀，威逼利诱和糖衣炮弹双管齐下，折腾到后来该给的都不给，要什么没什么，糟心的是辖区内破事还格外多。

        几经周折局长的位置也换人了，找来个小个子的姑娘临危受命。这姑娘有能力又倔，咬着牙就是不走，还真有些刚入行的愣头青愿意跟着她。春季里恩也过来帮这位在校时期的学姐，搞事分子们原本还打算对他来个老三样的组合拳，结果一查背景全都默默的怂了，奥兹本议员的儿子诶，再嫌命长也不至于想不开找对方的麻烦。

        他们搞不明白这种二代为什么非要跑到利布斯玩，想混资历哪里不好，何必自讨苦吃。但有议员公子来了总不能继续对利布斯搞差别对待，不说怎么去拍马屁吧，至少该有的配置得要一件一件地补回来。于是利布斯分局的探员们阔别数年之后，又能拥有仿生人助理了，小愣头青们喜极而泣，好歹不用再被同行指指点点。

        这年头的探员有个仿生人助理，也就和几百年前的同行配把枪差不多吧，算是基础警械，照理来说应该人手一个的级别，里恩和他的后辈们先前总是被迫在查案时人肉上阵，劳心又劳力惨得不行，倒是一个两个的都被锻炼得格外能打，也算是意外之喜。里恩对突然间待遇变好的原因心知肚明，但这他这几年几乎都是这样过来的，再讨厌也已经习惯了，拒绝和抗议要是有用的话，也就没毕业之后发生的那些事，同事们兴奋地谈论的时候他只顾着低头研究卷宗，压根没怎么对这件事去具体关心。

        所以等到人人都领来了警务探员标配的、以完美搭档为目的开发的量产型RK仿生人助理，只有里恩被告知自己那个由于知名不具的原因更换为最新最尖端型号的搭档在装车运输前发生意外不幸报废了之后，也仅仅是将这件事当做了普通的被牵连报复。

        他没怎么为难那几个坐立难安的押送人员，反正开发公司承诺了二号机拼装完成就立刻运送过来，自己一个人工作也已经习惯了，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这阵子案件太多，警力不足的现状被有心人察觉，几乎将利布斯鼓捣成了法外之地。压力自然是有的，但咬牙死扛一直是利布斯探员们的传统，一想到晚上还要出警，里恩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跑去库房检查枪械和弹药了。

        这事原本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但看在那些小朋友们难得高兴一回的份上，里恩决定干脆替他们多操心一点。

        凌晨一阵砰砰地对枪之后，年轻的小奥兹本队长整编收队。装备上来了效率的确不一样，如此真枪实弹的场面下同事没怎么受致命伤不说，该抓的也都抓到了，科技的力量还真是不容小觑。通常出警时他都是最忙碌的一个，小朋友经验不足，空有一腔热血容易出事，里恩总是既带队负责突进也需要负责扫尾，没办法放心由着他们胡来。这一晚同事新鲜劲儿没过，肾上腺素分外高扬，里恩唯恐他们乐极生悲，即便是已经确认镇压完成，仍旧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惯例的清扫战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在打斗中脱掉了制服外套，武装带将衬衣捆得牢牢的，手枪弹夹的子弹打掉了几梭，基本也没剩下多少了。佩刀上溅了些好些红血蓝血，有供给人类身体机能的蛋白质，也有为仿生人传输电池能源的钛。太阳升起前气温不高，蓝血一时半会儿没有那么快能在空气中蒸发，里恩不得不一边手动擦拭清理那些污物，一边注意脚下不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绊倒。

        爆发枪战的地点是城市近郊的垃圾填埋场，堆积成山的生活废料和报废仿生人的残肢断臂战斗时是多么优秀的掩体，此时就是多让人感到恶心和碍事的路障。这场面让人物理不适，看着就像误入了什么虚拟现实技术模拟下的猎奇游戏一样，也多亏了警局探员们心理素质过硬，才不至于在开打前就被环境的特殊性给放倒。

        里恩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拖了个报废的仿生人回去，把全队上下都震惊了。那家伙连个完整的身体都谈不上有，畸形另类，皮肤系统半坏不坏的，露出构成其本体的、脏污到看不出出厂颜色的塑胶。残缺的手脚配件就不用多说了，胸前甚至被莫名其妙地开了个大洞，蓝色的液钛供给所剩无几，基本上算是流了个干净。

        照理来说想要干脆利落地终结一个仿生人只需要破坏其位于腹部生物模组里的中枢电池，这个捡来的家伙惨到这样的程度，更像是出于什么理由而被泄愤。已经坏成了这副德行的报废品，四舍五入约等于没救了，对于议员公子将它带回的原因有着诸多猜测，一时之间，让常年在职场和政局上强行做阅读理解的搞事份子们人人自危。

        里恩听说后哭笑不得，但他显然没有义务向这些不怀好意的人解释原因。在垃圾场将自己吸引的是对方漠然又狂热的矛盾眼神，明明已经不能动弹，却又像是寻求猎物一样巡视着周身报废的残肢所堆成的王座，等到它发现了自己的注视之后，咧开了那张损坏到能够看见电路纤维的嘴，像是和亲昵的朋友打招呼一样笑了笑，让人在意。

        它既然已经觉醒并拥有了所谓“人格”，当然就不应该继续被留在填埋场。恐惧着已觉醒自我意识的仿生人、将他们视为另类怪物的年代早已过去数十年，对于站在此处的里恩来说，眼前看上去可怕又可笑的报废塑胶，只是一个普通遇上了困难、自己又恰好能够提供帮助的生命而已。

        ——这便是名为里恩的特殊人类，与被称呼为库洛的另类机型在垃圾场中的初遇了。

 

        02.

        仿生人粗浅地概括一下就是人形精密仪器，高级互动塑胶。

        这东西最开始被创造出来的那个年代，人类还单纯的很，大人或小孩都有些关于科技领域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浪漫，认为智能机器的研发和批量生产能够改变世界。在已经具备了足够技术力的前提下，开发者们不约而同地决定做成看上去像人类的模样试试，形貌当然是越逼真越好了，钢骨和线材的表面覆上柔软的塑胶之后，启动最新的光学科技，第一代仿生人就已经能够投影出逼真的皮肤质感，甚至能够模拟出体温和脉冲心跳。

        但人类又是那么矛盾，他们享受着造物主一般的高高在上的快乐，既希望这样的智能机器像自己，又不能接受它们无法被一眼辨识出“不是自己”。正式面向民众投放进市场的型号额角上贴着圆环状LED灯，提供动能核心的电源也被欲盖弥彰地设置在了避开心脏的地方。芯片的对应功能和职能领域随着时间的发展愈发细分，技术上飞速更新迭代，偏偏在这类毫无意义的设计上将传统保留了下来，近百年不曾改变。

        多年后这项发明的确改变了世界，只可惜这一次退让的是人类，虽说在广告里承诺了产品的绝对安全，但该发生的终有一天会发生，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的确存在着那么几个异样的例外。某年某月的某个冬季，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仿生人聚集在一起爆发了革命，发展到后来就连议会也被迫修改了法案，承认拥有了独立意识的仿生人是智慧生命，享有和普通民众同等的待遇，甚至包含了选举和被选举权。

        可在那之后，仿生人群体自我觉醒的比例反倒一年比一年更少。它们看似获得了同等的自由，实际却加剧了单一种族的集权，具体的缘由许多人都能够猜到，只是在涉及到自身利益时选择了闭口不谈。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心甘情愿地将原本属于自己的资源拱手相让，这道理里恩明白是明白，但也没什么立场来强加置喙，如果凭借他小小的力量能够改变些什么，当初那个天真而朝气的少年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他开着车拖着那个捡来的破烂塑料跑去了乔治学长的实验室。乔治学长和里恩现在的上司托娃局长算是老熟人了，过去就和这位议员之子打过交道，这会儿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后座上抱出来一个怎么看怎么没救的东西，一时之间甚至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里恩也没指望身为普通科技爱好者的胖学长能把报废品还原成先前完好时的样子，捡来的仿生人致命伤的创口处钛溶液挥发得差不多了，剩余的电量岌岌可危，在跨越了大半个城区抵达实验室之后基本上进入了休眠模式，像是随时都要因断电而强制关机一样凄惨。这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家伙缺胳膊少腿，看上去很不雅观，胸前和右眼处空洞处裸露着被老鼠啃坏的导线，时不时在断口处蹦出几点苟延残喘的电火花。

        乔治摸着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加圆润的下巴将它煎鱼一样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圈，得出个结论是它的机械骨骼和芯片看上去的确像是高级货，但报废处理的也很彻底了，比起东拼西凑地想办法来修，倒不如彻底拆了再利用更省事些。

        他算是对这位后辈有几分了解，知道里恩开那么久的车过来不是为了听这个，于是默默选择了闭嘴。尽管有些焦头烂额，但乔治也承认这样高难度的挑战很能激发自己的行动力，敲敲打打地折腾了几天几夜之后，还真让他东拼西凑地囫囵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人形来。

        看上去还算不错。补充好电源将其唤醒之后，皮肤投影系统运行得十分顺利，银发红瞳的青年容貌瞬间映入二人眼帘，体型上甚至有些让人羡慕。但它也仅仅只有这一点长处，除了觉醒了意识的家政型AX高级芯片还算能看之外，其它临时加载的模组运行情况，就实在有些惨不忍睹了。

        手臂是用作为体力劳动岗位替代品而生产的早期TR型仿生人配件，两边的性能和重量还不太一样，一只手比另一只早停产了好几年，单单为了维持重心的平衡，就足够让这家伙重新开机后适应好一阵。腹部及躯干则从另一台刚退休不久的WR型男性身上拆下来用，乔治也没把握这配件的主人生前是否有在欢乐街的成人会所中过度劳作，只能祈祷自己这学弟对待自己救助的“智慧生命体”时不至于有什么严苛的洁癖，譬如要求对方从程序到零件都必须是毫无意义的童贞一类。

        虽说里恩提出的是尽可能修好的请求，可受物质条件所限，乔治只能用些上不得台面的零件来拼凑，竭尽所能才做成了现在这样，剩下些小问题只能以后再解决了。被救助的仿生人本身对新身体的瑕疵倒是满不在乎，它愉悦地吹着口哨，也不知道这没用的功能究竟是从哪个零件的数据记忆里上传到芯片的。

        里恩对于此时的它与垃圾场上那个疯狂的报废品之间气质上的巨大反差很感兴趣。他不是第一次和觉醒后的仿生人打交道了，自然不会犯些低级错误，去问对方不可能回答的问题来自讨没趣。他开口询问了对方的名字，在得到答案后不由得有些失笑——喜欢在垃圾场中食腐的乌鸦，听上去实在是过于随便。

        “别不信啊，我的确是叫这个的。”

        库洛的发声和传导系统受损严重，在拆拆装装的尝试了好几个型号的扩音组件之后，好不容易可以说话了。这几天它被乔治按在实验台上敲敲打打，又是焊又是锯的偏偏还没有足够的电量来表达点什么，实在是有够无聊，眼见着那个将自己捡回来的公务员来接他，逮着了机会就想要表现一番。

        这种幼稚的行为让乔治很怀疑它主芯片破损的遗留问题究竟对觉醒后的人格影响了多少。芯片编号为AX，主程序是用于家政服务的民用系列，本该最擅长的料理工作，库洛却完成的有些一言难尽。美味倒的确是很美味，但若是能够更注重营养搭配就更好了，里恩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乔治坐在满桌的垃圾食品面前大嚼特嚼，心道这实验室里的体重计该说不定不久之后就需要再换一个新的。

        晚餐后是库洛负责开车把里恩带回去的。这年头早就能够设定自动驾驶了，但作为一个需要进行各类模组兼容性测试的“康复期病人”，库洛听从了乔治的建议载着自家新房东去城南的公寓那边。

        觉醒后的仿生人拥有自主选择工作的权力，也有政府配备的临时落脚点，只是库洛现在几乎没有能够自证身份的东西，想要享受这些福利，基本上不太可能。这个姑且算是重获新生的家伙在找到一份工作获得薪水之前，大概还需要在里恩那儿住上一阵。

        奥兹本探员居住的公寓附近遍布各种搞事分子安插的眼线，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不仅将捡回来的破烂修好，还大张旗鼓地带到住所去安顿，无法想象这些人会脑补出些什么东西。车窗玻璃映着库洛额角的灯条，副驾上坐着的里恩盯着那处亮光若有所思，等到对方将车开进地下室停好后回过神来，却发现它用刘海和不知道哪儿摸来的头巾将那处识别身份的标记遮住了。

        里恩确信自己车上没这样的东西，或许是对方离开前从乔治学长的实验室里顺手带出来的。库洛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但实际上该是一个体贴又细腻的家伙吧。

 

        03.

        如果库洛知道自己开车载里恩回家的那天获得的评价与相处一周之后对方的印象天差地别，大概会恬不知耻地要求这人考虑考虑，再公平公正地重新打分一次。

        它在报废前的主要工作是照顾一位失去了子女的独身老人，老爷子睿智风趣，对仿生人也没什么偏见，库洛甚至不太确定他是否知道自己觉醒了人格和意识，当然事到如今，也已经不再有机会弄清楚真相了。

        前主人去世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再醒来时就已经被拖到了垃圾场。说实话那地方挺好的，每天都能认识新的朋友，听到新的故事，美中不足之处大概是讲故事的朋友有很大几率说着说着就断电了，库洛听了好几个连载都无一不是以坑掉告终，愤愤不平地抗议过它们就不能随便讲一讲短篇，何必非要像人类临终时那样絮叨出一场完整的回忆呢。

        就好比它自己——如果还能够开口，当然要传达给听众快乐又温暖人心的冒险经历嘛。

        可惜的是，如今唯一的听众不是很给面子。里恩坐在书桌前挑灯战卷宗，好一阵子都没挪窝，库洛百般聊赖地摊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分析着找一份幼师工作的成功几率有多大。对搭载了家政型程序模块的仿生人而言，陪伴孩子照顾宠物也算是先天被赋予的“本能”了，若不是考虑到不排除有因为教小朋友打牌而被辞退的可能，它说不定还真打算将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

        里恩实在是太忙，每天早早地就起床了不说，深夜里回来的时间也不固定，难得能在家里吃晚餐的情况下，也总会被反复呼入的电话折腾得将一顿饭吃上好几个小时。这对于用承担家务的行为代替房租的库洛而言倒谈不上是坏事，至少不用去连接信息终端下载那些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的食谱。

        汉堡材料简单做起来又快，边走边吃也很方便，完全是加班社畜的优秀伴侣，对里恩而言案子多的时候连续饿上几顿也是常事，有谁愿意追着将食物塞到自己手里已经很不错了，特殊情况，哪还有余裕来不满每一回都是相同的东西呢。

        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像这样处于“特殊情况”的时间比普通人要多上好几倍就是了。

        库洛从不认为损坏了主芯片是什么糟糕的大问题，忘记了某些本职技能没关系，这不是也还有记得的部分嘛。将它重新拼好的乔治一度叹息过这对曾经的尖端产品而言有些丢人，可丢人算什么呀，自己还压根就不是人呢。

        他心态很好，当然和一个仿生人谈心态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库洛表示自己经历过的匪夷所思太多了，再添上一件也无妨。它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回里恩没在夜里去警局加班，结果对方人是在家里没错，心却被档案和卷宗这两个小妖精迷得不要不要的，库洛把家务收拾了一圈实在没事情做了，干脆搬了个椅子挤去书桌旁边，也不开口讨嫌，就坐那静静地看着。

        “你要是觉得无聊，上网或者看电视都可以，不用操心会不会干扰我。”

        正和工作死磕的里恩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不知在演算些什么的库洛直接愣了愣。紧接着它发出了一声嗤笑，反倒让做出了奇怪发言的那个人不解地抬头，疑惑地看了身旁的仿生人一眼。

        库洛不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位新房东对待自己、或是说对待觉醒后的仿生人态度很有意思，普通人类再怎样接受了对方是智慧生命的事实，总还会多多少少地在常识的潜移默化影响下差异化对待。而这位小警官却像是对自己这样的异类见怪不怪了，姓奥兹本……该赞他一声不愧是在某种背景下成长，所以才会如此的见多识广吗。

        库洛认真思索了这么夸对方究竟能不能达到取悦的效果。至于为什么自己会熟悉这个不算常见的姓氏，某个损坏了芯片的仿生人表示“不知道”也“不记得”，这个无比正当的理由真是再好用不过了，不是吗。

        它投桃报李地表示，愿意替里恩分担些抄录和整理的工作试试。

        严谨又古板的探员想要婉拒，但架不住库洛够能缠，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推脱不掉时，那家伙已经抱走了厚厚的一叠，坐在一旁开始了信息的检索和处理。平心而论，在情报分析方面科技的结晶的确比人类要优秀不少，肉体凡胎总有疲倦的时候，但仿生人却能长期保持精密和高效，有了库洛的帮忙效率提升了一倍不止，全部搞定之后里恩甚至有些恍惚，似乎是仍然不敢相信令自己焦头烂额的工作真的已经完成了。

        他很快就察觉到了某个不合常理的地方，不等开口，便看见对方眨了眨眼睛弯起嘴角。库洛说自己身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生物模组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如今看来也不是完全无用对吧。

        “下不为例。”

        里恩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套说辞。但他开口说出的依旧是拒绝的话语，毕竟是警局里带出来的加密材料，无论是出于保密的原因或者仅仅是单纯地从对方的安全这一角度来考虑，都不该让库洛过多地接触这些。

        他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傻白甜，虽说把对方捡回家的是自己，那也仅仅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而做出的救助行为，不代表对这个尚未查清底细的家伙百分百信任。里恩打算拿自己配备的助手在不久后即将上任的实情把对方莫名其妙的热忱打压下去，却不曾想这仿生人演算回路惊奇，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来了劲，问“也就是说里恩的身边现在没有助手不是吗？”

        已经不能被描述为暗示了，这个一时半会儿没能找到心仪工作、身无分文的仿生人，只差没有明着说“你考虑考虑我，我觉得自己十分靠谱”。里恩觉得无语又好笑，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会在将它领回来时真情实感地评价对方体贴又细腻，怕不是真的像读书时班里的同学所评价的那样，在某些方面实在是迟钝到有点夸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