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ρτεμι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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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d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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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ロリン、クロウ(27)/リィン(25)、现代。

*小学生式冷战还有和好,越写越烂,智商基本掉没了。和01同一个设定的六年前,恋爱脑没有什么国仇家恨,慎入(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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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是被突如其来的“安静”弄醒的。

        准确来说,原本的他正伴随着某位访客每隔一段时间便按一次的、规律而不失礼貌的响铃方式而浅眠,但约莫是对方终于放弃了坚持在工作日的下午上门会有主人在家的念头,不再继续被打扰的库洛却仿佛一只被天敌盯上的大猫,怎么翻身都觉着不自在。

        就好似在有重要日程安排的早上赖床时能够听着反复重新激活的闹钟装傻装到世界尽头,迷迷糊糊地说服着自己“再享受一会儿就好”;可一旦真把提示音关掉又会因为不安而惊醒,手忙脚乱地去看时间来确定自己是否已将最想要做好的事情搞砸、再也无法挽回那样。

        满身冷汗瞳孔微缩的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无力地阖了阖眼皮,再睁眼时已经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库洛起床后拉起身上的棉质套头文化衫下摆胡乱擦了把脸,背后都汗湿了,便索性将整件上衣翻卷着脱下扔去了一边。他去浴室的路上捡起了不知什么时候滚在了地上的闹钟,路过书桌时随手用它压住了那些摊成一堆的影印技术资料。兴许是和资料堆在一起的鼠标被碰了一下,休眠状态下的显示器屏幕亮了起来,一阵短划线光标闪烁的唤醒流程之后,视窗正中出现了确认用户名和开机密码的欢迎界面。

        喷淋的凉水冲刷着他的身体,混乱的心率被水流渐渐安抚。他又回到了毕业独居后熟识的、日复一日的傍晚,梦里等待着重复着的门铃声甚至隐约变成了潜意识中缓慢消散的幻觉。等到他洗完澡、换好一条干净的睡裤,伴随着洗衣机的正常运作而从阳台那边传来的隆隆声响,库洛光落上身开冰箱摸了罐咖啡,后颈上搭着毛巾回到了客厅。

        头发还有些滴水,毛巾一会儿就洇湿了,沿着身体的肌肉轮廓,渗出些微小的涓流向下滑落。他不以为意,坐在椅子上输入电脑密码登陆系统看了会儿邮件,淋浴的凉爽带来的好心情不一会儿便消耗一空——新收到的几封标注了重要星级的依旧是用令他头疼的语言书写,翻着词典对译实在是艰涩无比,十几分钟过去了依旧进度缓慢,那些排列组合的字母们看上去就像在嘲笑他一般,没来由地便带来了一阵烦躁。

        天气本有些闷热,即使早已拉开卧室那边全部的窗扇依旧无济于事,库洛把自己蜷在椅子上换了好几个姿势都静不下心来,终于放弃一般地重新蹬上了拖鞋,趿拉着走去玄关那边开门。

        只是想要通个风而已,原本。

        然后他的过去和未来便乘风而来,跨越了过于漫长、甚至令他足以催眠自己去遗忘的等待时间,只为了在这样的一个傍晚施放出名为里恩·施华泽的魔法,让某个拖着巨大的行李箱靠着栏杆站立的青年对前来开门的主人说一声——“打扰了”。

        如同他最害怕又最期待的那样。

 

        这并不是他们分别数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一个月前的库洛参加了某个每晚去补习学校上课的外语强化班,不报希望地挣扎着企图让专业人士来拯救一下自己被外国人荼毒的脑细胞。原本脱离了黑心企业辞职后是自己在家单干的,靠着积累的人脉做做外包,日子一天接着一天地混着甚至还攒钱买了公寓,但自打参与了发小牵头、将大学时代共同创作的纸牌游戏移植到国外对战平台的项目之后,安逸的生活就此一去不回。

        他的外语基础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太差,好歹当年也在正经的帝都大学入试中低空掠过,不至于沦落到短大或专修学校去被学霸亲友嘲笑,但也就仅仅止步于学生程度的水平了。工作后仅限于日常交流不存在太大问题,但一涉及到和境外同样进行专业沟通的层面,语法的短板和词汇量噩梦便瞬间暴露,简直令他焦头烂额。

        可以说,以库洛学生时代的出勤率来衡量现在的他,像这样被逼到了心甘情愿地主动上夜间补习班的程度,算得上是相当严重的麻烦事了。更让他惊吓的是作为补习班老师的里恩,身负学生时代的后辈和无法面对的暧昧对象等复杂立场,巧合到令人讽刺,以至于上课的第一天做自我介绍时大脑一片混乱,甚至无法直视那人的目光。

        过于糟糕。讲台上的里恩究竟会想些什么呢?他带了眼镜,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娃娃脸,但到底不是当年能够被自己轻易糊弄的小幼犬。巡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落在哪里,皮肤就烫到哪里,生气了吧,大概想要暴打像自己这样的骗子?上完课去要求退费、或者转班还来得及吗?

        货真价实地认识到自己耗费了好些年才撘筑的“正常生活”即将崩塌的库洛,用了一整堂课的时间去无视不断倒数着临近的、重逢后的尴尬对谈,直到被路过座位的补习班学生撞掉了书本才猛然醒神,料想中难以应对的秋后算账,甚至根本就不曾发生。

        里恩老师对待他,和对待教室中第一次见面的新生的态度看不出任何的不同,正常的上课,正常的留堂答疑,正常的作业和小测试,普通得不能更普通教师态度,哗啦啦地伴随着库洛昼夜颠倒的团队工作翻过了好多页日历——仿佛当年的大学生里恩·施华泽与学长库洛·安布斯特的过往,仅仅只是被记忆美化的赝品(fakes)而已。

        缓缓吐出于憋了许久的浊气的库洛,放下了自离开超市起便抱在胸前走了一路的整箱的通宵伴侣。带着涩苦的美式咖啡算不上美味,却被主人一罐一罐地往冰箱里填。轻松吗?大概。失落吗?开玩笑吧——随手拉开最后一罐的拉环喝了一口,他合上了冰箱,将咖啡放在了电脑的显示器前。天亮时睡去,日落了醒来,吃点东西、去上课、下课后回家工作,什么都不曾改变的循环,如同透支了近年来所有累积的侥幸才能勉强维持的生活重复着,等待着某种结果,直至……本应去上课的昨天。

        库洛移开了落在里恩腕表上日期的视线,伸手帮里恩拉箱子进门。除去那一声断点式的寒暄之外,二人都没有再继续说话。家里不怎么来人,他蹲着翻了半天鞋柜给里恩拆了双新的一次性拖鞋,不算宽敞的单身公寓内忽地增加了另一个人的额外体温,燥热的空气在开门通风后丝毫不曾得到缓解。

        他大致上知道自己面临了什么样的状况,无非是睡过辙了——强打着精神几十个小时没阖眼的自己,一沾枕头像是死过去一样的经历不是没发生过,勉强要说有什么不一样话大概是,此时的他是需要去上课的。

        连续两天的补习课缺勤一天是去不了,另一天是整个人昏睡了过去,库洛以他学生时代的逃课经历来判断类似程度的缺勤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对方不愧是里恩,这么多年后的自己竟又被曾是风纪干事的他给抓了个正着。

        大概是被蛊惑了,怎么能让里恩住进了家里来。库洛有些绝望于四年前仓皇而逃的自己没有原则到了这样的程度,心情复杂地去厨房开火翻冰箱。身为主人的他,招待了不请自来的里恩第一顿晚餐,再简单不过的两个菜、两双筷子,各吃各的,没人说话。

 

        那天晚上他们是一起去上课和回家的,但之后的日子里并不是。

        里恩是带着行李来的。他原本也没打算把自己打包了塞去库洛家里,事实上关于库洛回到了这个城市、又恰好被认识的人撞见过这件事,几个月前便已经从大学好友那儿听说了。既然对方不想让自己找到,那么耗费精力做下的事肯定都会变成无用功——这份认知早在当年那人毕业后注销的手机号和邮件地址上验证过,无需再进行一次。

        即使再度相见也不代表会改变什么,的确有想要当面问明白的话,但不应该以教师和学生的关系和身份——里恩原本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当然,这一切是在对方不会再一次不告而别的前提下。眼下这个冲动地拿着缴费时登记的联络信息拖着箱子上门的自己,在一遍又一遍徒劳的门铃声中清醒,活像当年那个在206宿舍一个人喝闷酒,吐得昏天黑地也舍不得出去的傻子。

        也多亏了这个,不曾让库洛目睹他在公寓门前失措的模样。

        工作日的情况下的库洛起床后,在家里是很难碰到对方的。里恩带了两种类型的语言班,白天上课的以基础教学为主,排班时间不算固定,好几个老师轮班上课,针对的多半是自学考生一类;晚上则是稳定的强化补习,但学生年龄跨度大,身份更为混杂,授课难度也高。里恩为了准备晚上的课,基本上全天都泡在教职室里,不少人总在下课后围着他问问题导致他一再拖延下班时间,但这其中不包含库洛。

        里恩早出晚归,上班的时候库洛还在顶着一头乱草苟延残喘,下班回来后对方又开始精神奕奕地敲代码了,尽管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算起来竟是在补习班上接触得更多。库洛的公寓对于里恩而言更像是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就连行李也不曾完整的拆开,换洗衣物都在干洗店里解决,偶尔吃的东西也是从便利店买回来的。

        他没有和库洛搭伙做饭,也没有问库洛要公寓的钥匙,夜里睡在客厅沙发,洗漱也在楼道的公共区域。喝水的杯子是自带的,日常所需、生活用品,无一不和库洛分得清清楚楚,唯一共用的是餐桌和头顶那盏灯,偶尔库洛深夜出卧房觅食,会看见他坐在那里拿着个本子勾勾画画。休息日里恩不会刻意出去,但也不会刻意留在公寓里。有时候会回教职宿舍那边拿些换季衣物,有时候也有些应酬,回来晚了就在走廊上按铃等库洛开门。

        库洛当然知道这不对,但他能怎么办,去强迫里恩睡他卧室的床吗?还是把里恩赶回教职宿舍去?或者把自己的房子再卖了?

        哪一样都开不了口。

        入秋后他给里恩匀了床被子,路过客厅时总能看见它方方正正地叠在那里。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滋味,库洛愈发懒得去睡自己那张冰冰冷冷的床,似乎就着某人残留的体温去躺沙发这件事,能让他急需放松的大脑更舒适些。里恩自然也知道被子让二人共用了,但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肥皂泡泡,晃晃悠悠地带着些小孩子才会相信和喜欢的彩色梦幻在空中漂浮,谁也不愿意去做那个率先戳破的无情大人,小心翼翼而不动声色地维护着它的安然。

 

        黄金周后的某一天,库洛被窗外的日光晃了眼。他在书桌前趴得浑身酸痛,伸着懒腰打算洗个澡去补眠昏睡。路过客厅时库洛意外发现了沙发上裹着被子蜷缩着的一团,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早过了里恩早班的时间。

        他走过去扒开了捂住某人头顶的被子,果然碰到了烧得滚烫的额头,库洛叹了口气,连被子带人拦腰抱了起来,冷落了好些日子的床铺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但接触的却是另一个人异样的体温。银发的青年给病人加了层绒毯,转身去抽屉里翻体温计,并试图在自己的一堆止痛片中找出所剩无几的退热药。

        里恩无意识地挣扎了几下,但还是被解开了睡衣,任由一双冰凉的手用湿毛巾给他擦身。

        他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迷迷糊糊地觉着自己抱着什么不放,睁眼看时发现是库洛的右臂,过电一般地松开了手。库洛靠在床头,抱着台响应不那么灵光的笔记本电脑用左手单手敲键盘,略带些笨拙的别扭动作似曾相识。

        里恩一动他便发现了,低头看见对方久违的局促样子,库洛鬼使神差地开口嘲笑了对方紧紧搂着,撒娇一样,话说到一半却宛如被雷劈中,恨不得就地扇自己一巴掌,尴尬极了。他逃命似地去厨房盛粥回来,餐桌那边还摊着前一晚着凉前里恩捧着的本子,拿酱菜时库洛低头瞄了一眼,上边整整齐齐地摘录着自己专业的相关词汇和短语缩略用法,厚厚的半本全是,详细得不行。

        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里恩喝粥时他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一句话没说。

        当晚库洛终于强硬了一把让里恩睡床上。床够大,两个人并排躺着也能够睡得下,考虑到需要给病人递个水什么的,库洛没去趴书桌也没去客厅沙发,而是抖开了床上的另一床被子,两人一人一套被褥并排躺着。他从前一晚到现在一直没阖眼,躺下后却始终兴不起睡意,另一边的里恩同样呼吸凌乱,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你身体好了还是搬回去吧。天冷了,这么住不太合适。”

        夜色中的库洛这样说道,像是在说服里恩,又像是要说服自己。可这句话就像是往古井里投的石子没个下文,久到让他开始怀疑里恩是否已经睡了过去时,才听见一声微弱的带着鼻音的“不要”。

        躲了四年的库洛学长迎来了久违的里恩式倔强,怀念又酸爽。

        库洛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后半夜里恩发热说胡话,他又是喂药又是擦身,甚至连考虑打电话叫急诊都考虑过了,却被里恩死死拦着不肯。病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烧糊涂了又听不进人说话,好不容易降温了消停了下来,一睁眼又发现人不见了,吓得他心脏差点没停。

        打了电话去学校得知里恩竟然跑出去上课了,真是一股子邪火烧得库洛肺管子疼,堵着气去收拾他的行李想让他回来就走,眼不见为净,又看见那个大箱子放在那里收拾得齐齐整整,除了餐桌上的那个本子之外遍寻不到里恩其他居住的痕迹,好似做好了准备,随时会从这间公寓里离开一般。

        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心。

        自言自语,库洛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感慨现在的里恩,还是在感慨曾经的离去的他。

 

        里恩下班回来后发现公寓门开着、摆在客厅箱子却不见了时,几乎是僵在了原地。

        他呆立了好一阵才弯腰去找那双属于自己的、磨损的一次性拖鞋,翻遍了鞋柜也看不到它的踪影,便只能穿着袜子踩在了地板上。卧室的灯亮着,不知走了多久才用手触到了那扇门,里恩深吸一口气拉开了它——灯光下的库洛背对着他,翻箱倒柜地不知在倒腾些什么。他想喊那个人,嗓子却干哑得发不出声音,反倒是库洛在地板上看见了里恩的影子,回头冲他招呼了一声,却又突然皱起了眉,将人按在床沿坐下,再去客厅拿了什么回来。

        坐下的里恩后知后觉地发现地上摊开的是他的箱子,空的,里边的衣物与生活用品不知被放去了哪里,他下意识地抬头去找,却看见两个灰色的东西一前一后地被扔进自己怀里,定睛一看,是一双新的棉拖鞋。

        库洛靠在门边,对他说“穿这个”。

        某个不良学长拉开了衣柜,爆满的当季潮品中被他清理出了小半边空档挂上了里恩的衬衣和外套,库洛翻拣了一阵挑出了他的睡衣塞过去,不由分说地赶他去洗澡。里恩像是个呆愣的陀螺一般,抽一下才动一下,洗完澡被推去餐厅吃东西,又惊讶地发现面前的食物摆了满满的一桌,库洛坐在对面对他笑,对他说“欢迎回来”。

        睡前自然又被盯着吃了一堆药。

        他躺在床上依旧觉得不真实,但又不敢回头去看背后的库洛,总觉得自己就像是神话中的普绪克,看见真相的那一刻就要从城堡中醒来,再也无法做继续那个梦。

        但他还是坚持着问出了在心底埋了四年的一句“为什么”,开口后便觉得恍惚,初见到现在的回忆飞逝而过,有快乐有心伤。光阴似箭,物是人非。

        “有一个愚蠢的混蛋。”库洛这样回答他。“因为逃课时总被小一届的学生会的风纪干事逮到,就总想着逗那个后辈玩,和他打牌,猜硬币,一起参加社团活动,渐渐接触到了他优等生之外的其他样子。”

        “特别好,特别喜欢。”他像是轻笑了一下。“这个蠢货没有在世的血亲,无牵无挂,长大后意识到了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其实也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但他从没想过让这个后辈也变成自己这个样子。”

        “对方能把那个人当做最好的损友、伙伴,就够了。他没想到对方会向他告白。”

        库洛本打算继续说下去,却察觉到身后的里恩攥紧了被单,虽说固执地没有发出声音,整个人却僵硬了起来。心底突然就软成了一团,他想着自己的大脑该是被乌鸦啄了,怎么就蠢成了这个样子,这个名为库洛·安布斯特的骗子、胆小鬼、逃犯,四年前便一败涂地,却还能被这样对待,何德何能。

        里恩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钻进自己被窝的库洛身上,他屏住了呼吸,直至那人的前胸贴紧了自己的后背,将自己整个捞进了怀里,这才强行压制了颤抖的声线,开口回答他道——

        “……我是不会原谅逃走的库洛的。”

        身后的人埋在他颈窝里轻轻笑了起来。
        他把脸捂进了被窝里,声音闷闷地,耳旁全是不知道来源于谁的心跳声,攥着被单的手指却被一根根掰开,被另一个人覆上了手背收紧,温暖而坚定地交握着。

        “没关系,你也不会再有机会原谅其他人了。”

 

        里恩老师突然要从教职宿舍搬出去住了,和人同居,可了不得。

        他这个学期不上夜晚的课了,全心全意地扑在基础班那边,带学生就像护小鸡仔那样,师生关系好得不得了。女学生们都快要哭断气了,其中不乏一起上过强化班的知情人士,纷纷控诉那个安布斯特同学有什么好的,快三十的老男人,保质期早过了。

        库洛追了几个月才把人彻底追回来,哪有不炫耀的道理,得意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踩着凳子和别人吹嘘自己大学毕业那年和人告白,花前月下,浪漫拥吻,厉害的不要不要的,结果在半个月后的同学会上被当场拆穿,惨不忍睹,差点还被七八个官商二代撸袖子按着胖揍了一顿,得亏没有补习学校的人在场,勉强保住了面子。

        回家的时候里恩听着他一路抱怨,路上行人不多,他俩踩着新积的细雪拉着手,夜樱飘落的街道,仿佛永远都不会走到尽头。

        库洛想买路边贩卖机的热饮,抓着里恩的手揣进对方的大衣口袋里摸硬币,里恩侧身看了他许久,忽地在对方惊讶的表情中拉着围巾,封上了对方喋喋不休的嘴唇。

 

        一如某年花前月下,二十一岁的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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